同意上大号时接受心脏监测的对象是69号,不仅如此,同意接在科学仪器上与其先生——72号——性交的人也是69号。从图片上看,布阿斯和古德史密斯的心率仪极像是用皮波蒂先生Mr Peabody。有兴趣者可以以此为关键字查阅关于它的信息。——译者注的时空穿梭机的部件与B10轰炸机的仪表盘组装而成的。受试者胸口套着黑色胶皮带,上接电极。作者在书中收入一张示范胶皮带捆绑方式的裸女照片,从而在本来挺严肃的读物里增加了少许离经叛道的色情。我猜照片里裸露乳房的这名女性应是69号。书的鸣谢中提到了古德史密斯和他的太太多拉,对他们“日以继夜的试验工作”表示感谢,于是我准备再斗胆猜测,多拉就是69号,而72号就是她的先生厄内斯特。
这的确符合当时研究学者们的做法。与其为不合常规的项目作出解释,并说服他人加入,与其为此冒被辞退或开除的险,真还不如静悄悄地自己解决。
不管那对夫妻的真实身份如何,他们性交时的心律从每分钟80次一直可达每分钟146次,也许下面这个消息会让您放心不少:解剖学数据显示,因性交导致心脏性猝死的案例极为罕见。1999年,一组德国研究人员检索了21000份解剖报告,从中只发现39例此类案例。接下来的消息不知您听了作何感想,“大部分此类猝死都发生在与妓女性交时”。然而,性学家莱昂纳多·德洛嘉蒂指出,解剖学的统计数据有误导作用。因为男性如果因与配偶性交而猝死(而非在汽车旅馆里与陌生人性交致死),通常是不会解剖的。如果夫妻间性生活的发生频率按德洛嘉蒂在《性与冠状动脉病症的新批评》中断言的那样,3倍于非法性生活,那么隐藏在39例背后的真实数据就是156例。德洛嘉蒂估计美国每年有11250例与性交有关的死亡,将性交的致死率与丙型肝炎、脑癌和食物中毒放在了相同的地位。心率的峰值于69号4次高潮中的第3次时测到。从性研究学者的角度来说,布阿斯和古德史密斯在1932年所获得的这个关于女性多次性高潮的记录,比之一个人的心率在性交时呈明显增长这一明显的事实,要有意思得多。那以后又过了20年,阿尔弗莱德·金赛发现了大量多次性高潮的案例,数据真实度却遭遇一些认为女性从根本上究竟有没有性高潮尚无法确定的民众的怀疑。某种程度上,这与当时社会的保守风气有关。这一点上,20世纪二三十年代比四五十年代要宽松许多。我偶然读到过一篇20世纪50年代的学术文章,两个研究学者,G·克伦比和H·凯恩索,征用了一名在短时间内能让自己连续5次性高潮的女性。然而作者并不研究多次性高潮;而只研究性高潮时的血压。征用这名女性——研究学者称她为“这名纵欲过度的女子”,原来仅仅因为她能高效率、多产出地达到性高潮,而无需借助双手(她使用性幻想)。研究组至此找到了无需让人在实验室里性交(这在20世纪50年代要冒相当的风险)、也不纵容手淫的研究方式。“性高潮的起落在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的情况下发生。”克伦比在第一小节的开篇就说道?;谎灾褪?,没关系,她没摸自己。
另一个伪装似为不妥的实验室性爱的办法,是将参与者严严实实裹进科学的外衣里,使其行为不再具有性爱的外观,就像小R·G·巴特立于1956年研究“性交时的生理反应”时的做法一样。请想象一张放在“小实验间”里的床,床上有一男一女,他们做着千百对夫妻在夜间都会做的事,看起来却完全不同。他们的大腿和手臂上连着EKGElectrocardiography之略,心电仪。——译者注电线,就像一对从木偶展上出逃后入住汽车旅馆的木偶情侣,嘴上戴着有阀门的潜水型面罩,面罩分别接有一根长软管,沿墙铺至隔壁房间,由巴特立在那里测量他们的呼吸频率。为防止他们通过鼻腔呼吸,两人的鼻子都被“紧紧地夹住”。床两侧设有按钮,便于这对夫妻在“准高潮、高潮、高潮消退”时按动,以发送讯号。我读至此处,脑中浮现出一只自动提款机的键盘,每个键代表不同事件。随即我发现按钮其实只有一个。若再接上蜂鸣器,就会有抢答游戏的气氛了。(不知是谁的声音提出价值500美元的问题:米勒德·菲尔莫尔竞选时的副总统搭档是谁?一个伪问题!米勒德执政时没有副总统,而且也不是通过竞选当权的。他在扎卡里·泰勒死后继任,几经努力仍输掉了第二届竞选。他流传下来的一些名言暗示出其竞选失败也许要归咎于口才问题。菲尔莫尔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此时他正在喝汤):“这道汤的营养真是美味。”
对巴特立在《应用生理学记录》一书中一张图片也不放的做法,我虽理解,但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