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加藤嘉一,1984年伊豆出生的日本人,在中国六年,时常在报章杂志发表观点鞭辟社会弊端,
自传体新书《从伊豆到北京有多远》已经出版,被称为“日版韩寒”;
春树,1983年北京出生的中国妞,叛逆疯狂,热爱地下精神,曾登上美国《Time》杂志封面,被视为
中国80后代表,“新激进份子”。本期《嘉人marie claire》让两个经历迥异的“80后”
坐到了一起,畅谈当下中日年轻人的爱与性。
那么多人由性而爱,是因为做爱不仅让他们感到快感,还有安全感和真实感,那是日常生活中难得的坦诚相待。
春树:不久前我收到朋友从日本带给我的“白色恋人”巧克力,她说在那里这个名字最受欢迎,但她在黄昏时分,也被歌舞伎町的西装革履男人搭讪了,男人们一边辛苦地背着电脑包一边献殷勤,这听上去一点也不“白色”。
加藤嘉一:这是很常见的,大多数日本人,不管男女,到了歌舞伎町就好像找到了疯狂的感觉。比如在KTV找女孩,给她买很贵的酒水的单。日本人的夜生活会不断地换地方,先在一个地方吃饭,再到另一个地方喝酒,最多时候换五次,一直到早上在路边吃碗拉面,再回家睡觉。不仅仅是周末,平时也是如此。吃完拉面就去上班或者上课。听起来很“过劳”,但日本人都挺长寿的。

有了性关系的人容易相爱
春树:因为他们碍于生活的压力,没有表达的途径和空间。性是最私密的表达,加上日本传统对身体非常特殊、幽微的感情,有了性关系的人容易相爱。
加藤嘉一:对女孩来讲,性是一种依赖。城市生活最让年轻人感到不足的是安全感和归属感,东京如此,北京也如此。之所以那么多人由性而爱,是因为做爱不仅让他们感到快感,还有安全感和真实感,那是日常生活中难得的坦诚相待。
春树:有数据说,日本年轻人的性生活频率在全世界是最低的。
加藤嘉一:我相信不管是做爱还是写文章,频率高的质量肯定低。日本人的生活像菊与刀,菊是正常的,是劳动生活、工作生活,刀是私人空间,只有性才是私人的,那时他是疯狂的、充满原始冲动的。其实现在讨论这个话题我觉得有点背离我的性格,因为日本人会把性和爱都归于个人问题,我没有必要把它作为一个公共的话题去讨论。回归到爱情,我觉得日本人对爱情的态度更彻底,更无所谓出身或者门当户对,父母干涉得不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