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值得一提的手法是我使用的主题,即在一个时期内反复出现的思想和目标。思想在书中作了阐述,目标则寓于所叙述的事件或趋势中。以后我还会细述主题的性质和范围。
为进一步帮助读者一窥全豹,用附有数字的(<)或(>)号指示某题目初次提及或下次讨论的页数。为使读者从其他著作那里得到进一步的启迪,我时时插入一句“参阅某某书”。这些书篇幅大多都不长。当写的是“可浏览某书”的时候,所指的是较长而值得翻阅的著作。我觉得这种参照方法要比通常在书后开列“供进一步阅读”的书单更为有用。这些书有许多不是近期出版的,但它们的知识性和趣味性丝毫不减。不像自然科学,越新越好。除了前边的一条脚注外再无其他脚注。
虽然我谈到本书内容时采用的是作者常用的第一人称口吻,但其实它是一种大协作的产物。我这一生中从他人的思想中,从阅读中,从老师那里,从和我的学生、同事、朋友以及陌生人的谈话中获益匪浅,领悟良多;去各处的旅行开阔了我的眼界;艺术家的作品使我自孩提时期就得到智力上的磨炼,享受心灵上的愉悦。当我想到这一切的时候,这来自各方的巨大恩惠简直使我承受不起。若要把这些给我以教益的人们一一列举,名单会有电话黄页那么长。我在撰写此书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地体会到深深的感激之情。
机缘也是助我成书的一个因素:家庭背景、生活时代和出生地塑造和指引了我的写作;失眠和长寿这两个纯偶然的因素使得一闪即逝的见解有机会一次次重现而得以澄清确定。研究文化史的人最明白他不可能全靠自己取得成功或提出卓有新意的见解。用威廉·詹姆斯的话说,“每个思想和行为都起源于你死去了或活着的兄弟们的行为”。他这句自我警策的话坦率地说明了他作为作者所处的地位,也确定了撰写历史著作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