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喜欢把什么都搁到台面儿上的女人,坦然承认:“我很努力地不成为‘漂亮女孩’。我期待的就是咬紧牙,玩命工作,而不仅仅只是扮演别人的妻子或者女朋友,说实话,那太乏味了,对女性一点儿启迪都没有。我相信你跟其他演员聊,他们也是这么觉得。我很幸运,因为我不是那种‘性感甜心’的长相。但身为女人这件事儿让我很舒服。亲爱的,这是两码事儿。”
所以,她自然地,也是故意地站在“轻浮女演员”这个标签的对立面。她不懂得与镜头调情。她的脸和骨骼在肖像照里,看上去更像一张“地形图”,严格并且脆弱。小时候她曾是个体育尖子,接下来的这个比喻可能会适合她,她像是一个在摄影机前方的“职业运动员”,用疼痛和狠狠发力来鉴定自己工作的质量。至于睫毛膏和高跟鞋,她会笑着说,“我真想用螺丝刀把它们拧了。”
整个好莱坞都知道她准时、专业,并且坚决。大多数成熟的成年人,很快会在她这种“神经官能症”中发现她的魅力。我是说,她坚实可靠。在我们交谈中,她突然变成一个朋友——提醒你快去做乳房X光检查,甚至直言不讳告诉你,你的屁股在你的牛仔裤里看起来太肥啦!当然,你也可以把同样的话告诉她!
是什么决定了这个女人的DNA?170厘米,并不太美丽的她出生在美国华盛顿州Bellingham的一个拖车房区。那里距离西雅图一个半小时车程。常年下雨,但景色优美,“有点‘雨天森林’的感觉。”她回忆。
大部分童年时光,她承认,她是一个孤独者。“因为我是拖车房区的女孩儿,你的同学们都躲你远远儿的。那时我很孤独,非常不开心。父母关系很不好,哥哥似乎不经常在家呆着。”
当别的女孩都在吻愚蠢的流行明星时,她在书里度过。“我记得,流动图书馆带来了我的第一本书《杀死一只知更鸟》,从此,我不再那么孤独了。但读书绝不能算是嗜好,我读书,是因为我所有‘想象中的朋友’都在那里。我想,那时,我除了梦想,一无所有。”她撅撅嘴。
她常常逃到附近的一片湖。“那简直是我的救世主!温暖的月份,我没完没了在水里泡着,把所有事儿都忘了,盯着天空做白日梦。我妈妈知道,我可以从日出到日落,一直待在里面,甚至永远。有时,我从校车巴士上跳下来就直接奔到湖边,扎进去游泳,哪怕冻得人喘不过气来,但我就是那么想一直在湖水里待着。是的,也许你会想,生活困难,没什么钱,再加上孤独,哈哈,这个人童年的一切是那么消极啊……但我保证,我不这么去看待别人。我也向自己保证,我的孩子们绝不会陷入这种境地。”
正是这一切,决定了她以后的演戏道路。“逃到角色里,似乎给了我一些可以做的事儿。就像我也游泳,我搞体育,我在学校参演戏剧……这是一种转移。我终于可以逃离自己那可怜的脑袋了。它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