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自己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没等接电话的秘书打招呼,她就问:“凯丽,什么事?”与此同时,她打算抢在黄灯变红之前穿过马路。
“杰拉德·雷纳打电话来问布福德的案子,问你是否同意再往后推一推;玛可欣·费舍尔想知道她能否在下周三的十一点过来,而不是在原定的周四十点;艾莉打电话来,提醒你不要忘了明天吃午饭的事情;罗恩说他要你去参加周五的会议;还有个电话是个叫本·迈尔斯的人从多伦多打来的。他想让你给他回个电话,说有急事。他留下了电话号码。”
阿曼达突然怔怔地停在路中央。“你说什么?”
“本·迈尔斯从多伦多打来了电话。”秘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接着问,“你是多伦多人,对吗?”
阿曼达舔着嘴巴上面刚沁出的一颗汗珠。
有一辆车开始按喇叭了,接着另一辆车也跟着按了起来。阿曼达努力想挪动脚步,但直到周围全都是车时,她的两条腿才艰难地往前走去。
她穿过车流,朝街对面走去。木偶!她听到远处有无数个声音在喊。
“阿曼达?阿曼达,能听到吗?”
“迟点再说。”阿曼达挂掉电话,把手机丢回手提包里,然后在人行道上站了几秒钟,做着深呼吸,把所有可能牵出往事的思绪全都呼出体外。等到达健身中心时,她已经成功地把跟秘书的谈话抛到九霄云外了。
阿曼达·特拉维斯不喜欢的还有: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