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元的成功不仅仅是实现梦想那么简单。自从进入国立芭蕾舞学校之后,她的表现就十分突出,入选参加国际芭蕾舞比赛,并因此吸引了旧金山芭蕾舞团艺术总监 Helgi Tomasson 的注意,随后在18岁那年加入了该舞团。“后来我成为年纪最小的独舞者,过了一年半,我又成为了最年轻的首席(20岁),这非常不可思议。”
一个不会说英语的小女孩,在参加国际比赛前从未出过国,她何以成长如此神速?谭元元坚定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虽然人永远没有达到完美的一天,但我仍想不断靠近完美。我告诉自己还能做得更好。”
她身上特有的中国魅力也是令她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莫斯科大剧院的舞者们追求强韧和力量,英国舞者讲究传统精准,法国舞者华丽流畅。而我则是将所有特色结合在一起。我的风格带有禅宗的意味。”
此外,她的运气也很好。从替补演员一跃成名的事迹就像电影般精彩。那是谭元元刚步入国际舞台早期,在巴兰钦举行的斯特拉文斯基小提琴音乐会期间,领舞演员因手受伤无法继续演出。“我连夜学会动作,第二天试跳,他们说,‘好吧,就她来演’。”于是她整夜没合眼就直接上台表演,一位芭蕾新星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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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将是她加入舞团的20周年纪念,从朱丽叶到吉赛尔,至今她已表演过诸多经典角色。可是,竞争激烈的舞蹈界容不得丝毫松懈。在这个圈子里,38岁算是上限了,后面还有大批晚辈带着青春朝气而来。“我已经做了18年首席舞者,但仍然需要加倍努力。有许多年轻舞者时刻瞄准着机会,而且芭蕾是属于青春的舞台。你必须保持住自己的能力和状态,不然别人很快就会取代你的位置。稍有差池,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
虽说芭蕾靠的是青春,谭元元仍然坚信经验最重要。“现在大家过于看重技巧,但舞蹈的意义在于表达情感,它是艺术。当你站在舞台上,需要展现的是气场,是那股自信。没有人想看你做体操,就算是没有舞蹈经验的观众,都能轻易地分辨出谁是鲜花,谁是小草。”